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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俄苏文学经典译著:白痴
0.00     定价 ¥ 126.00
浙江图书馆
  • ISBN:
    9787108065261
  • 作      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
  • 译      者:
    耿济之
  • 出 版 社 :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 出版日期:
    202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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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

俄国现实主义作家。军事工程学校毕业。当过制图员。1845年发表中篇小说《穷人》。后又写出《双重人格》《白夜》等中篇小说。1849年因参加反农奴制活动被判死刑,后改判为流放西伯利亚。流放归来发表长篇小说《被侮辱与损害的》和《死屋手记》。后出版长篇小说《罪与罚》《白痴》。

 

耿济之(1898—1947)

    著名文学家、翻译家。原名耿匡,字孟邕,上海人。1917年就读于北京俄文专修馆。1919年参与创办《新社会》旬刊和《人道》月刊,宣传俄国革命和社会主义。俄专毕业后曾在中国驻苏联赤塔、伊尔库茨克、列宁格勒等地领事馆任职。抗日战争期间隐居上海,专事俄苏文学译介。一生译有《猎人日记》《父与子》《白痴》等二十余部俄苏文学作品,对译介俄苏文学做出了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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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白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品之一。小说描写19世纪60年代出身贵族的绝色女子娜司泰谢常年受地主托慈基蹂躏,后托慈基愿出一大笔钱要把她嫁给卑鄙无耻的加尼亚。就在女主人公的生日晚会上,被人们视为白痴的年轻的公爵梅思金突然出现,愿无条件娶娜司泰谢为妻,这使她深受感动。在与公爵即将举行婚礼的那天,娜司泰谢尽管深爱着公爵,但还是跟花花公子罗果静跑了,最后遭罗果静杀害。小说对农奴制度改革后俄国上层社会作了广泛的描绘,涉及复杂的心理和道德问题。善良、宽容的梅思金公爵无力对周围的人施加影响,也不能为他们造福,这个堂吉诃德式的人物的徒劳努力,表明作者企图以信仰和爱来拯救世界的幻想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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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这套丛书选择了1919年至1949年介绍到中国的近五十种著名的俄苏文学作品。1919年是中国历史和文化上的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它对于中国俄苏文学译介同样如此,俄苏文学译介自此进入盛期并日益深刻地影响中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套丛书的出版既是对“五四”百年的一种独特纪念,也是对中国俄苏文学译介的一个J佳的世纪回眸。

——学者 陈建华

 

翻译活动从五四新文化运动一开始,一直贯穿到左翼文学运动的始终。……人们从中了解世界文学的历史及其发展,汲取先进思想文化的养料,学习创作的方法,以此推动创作,深化理论,建设中国自己的鲜活的文学。甚至可以说,没有翻译,就没有中国现代文学,也就不会有其辉煌的历史。

这套书汇聚了俄苏文学的名家、脍炙人口的名作、名震遐迩的名译,既有文学欣赏价值,也有历史文献价值。

——学者 王锡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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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十一月底,融冰的日子。早晨九点钟左右,彼得堡华沙铁路上有一列火车开足了速率,驶近彼得堡城。天气潮湿,且有重雾。铁路两旁,十步以外,难以从车窗内辨清什么。旅客中有从国外回来的,但是最拥挤的是三等车,全是些做生意的小人物,不是远处来的。大家自然都很疲乏,在一夜之间眼睛全肿了,全冻僵了,脸全是灰黄的,和雾色相似。

    在一个三等车内,有两个旅客,从黎明时起在窗旁对坐。两人都是青年,都不带多少行李,都不穿漂亮的衣服。两人的样貌都十分特殊。两人都愿意彼此搭谈。假使他们两人彼此知道他们在这时候如何的特别显著,自然会惊讶何以机缘竟如此奇怪地使他们两人对坐在彼得堡华沙列车的三等车厢里。他们中间一个身材不高,二十七岁模样,头发卷曲且发黑色。灰色的眼睛小而发光。他的鼻子宽阔平扁,脸部上颧骨耸起,柔薄的嘴唇不断地折叠成一种横霸的、嘲笑的,甚至恶狠狠的微笑。但是他的额角很高,构造得极好,可以抵消脸的下部的不正直的发展。在这脸上特别显出死一般的惨白,给这青年人的全部面貌增添疲乏的神色,即使他具有充分坚固的体干。同时他还带着一种情热到痛苦地步的样子,和他的横霸的粗暴的微笑、严厉的自满的眼神不相谐和。他穿得很暖和,穿了一件宽大的、小狗熊皮的、黑色的、紧领的大氅,因此夜里没有受冻,却感觉着他的邻人不得不在发战栗的背上忍受俄罗斯的十一月的潮湿的寒夜的一切甜趣。对于这寒夜他显然毫无准备。他身上穿着极宽阔的厚重的没有袖子的披肩,外带大兜囊,就和在辽远的国外,例如瑞士或意大利北部,旅客们在冬天时常穿着的一模一样,自然他们并不想赶从埃特库能到彼得堡那样长的路程。在意大利有用,而且感到满意的一切,到了俄罗斯便不完全有用了。这披肩和兜囊的主人是一位青年,也有二十六七岁,身材比普通人高些,头发金黄得厉害,且极浓密,脸颊陷凹,长着轻轻的尖锐的几乎完全白色的小胡。他的眼睛是大的、蔚蓝的、凝聚的。眼神里有一点静谧的严重的东西,充满一种奇怪的神色,使有些人一看就猜出这人有癫痫症。但是这青年人的脸是愉快的、柔细的、干净的,不过没有色彩,而现在甚至冻得发紫。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瘦瘦的包袱。这包袱是一块褪色的旧绸布,大概这就算他的全部的行李。他的脚上穿着厚底的皮鞋和鞋罩,全不是俄国式样。穿着窄领皮大氅的黑发的邻座的人看清了这一切,一部分是由于无事可做,终于发问起来,带着一种无礼貌的嘲笑。在这里面,有种遇到近人有所失意时,有时会不客气而且忽略地表露出的一种快乐来:

    “冻僵了吗?”

    当时耸了耸肩膀。

    “冷得厉害,”邻座的人异常欣悦地回答,“您要注意,这还是融冰的日子。假使是冰冻的天气,便怎样呢?我甚至没有想着,我们这里会这样冷的。不习惯了。”

    “从国外回来吗?”

    “是的,从瑞士来。”

    “啊!原来如此!……”

    黑发的人打了胡哨,哈哈地笑了。

    两人攀谈起来。穿瑞士披肩的金黄发的青年人乐于回答黑脸的邻人的一切问题,真的令人惊讶。有些话问得十分不经意、不切题,而且极其空虚,他并不发生任何的疑窦。他回答说他确已许久不回俄国,有四年多了。他到国外去,是为了治病,一种奇怪的神经方面的病,有点像癫痫,或者维多司跳舞病,一些哆嗦和抽风的动作。黑脸的人听他说话,笑了几次。他问:“怎么样,治好了没有?”金黄发回答:“不,没有治好。”黑脸当时笑得特别厉害。

    “吓!钱大概花去了不少,我们这里大家都相信他们呢!”黑脸的人恶毒地说。

    “这是实在的!”一个并坐着穿得极坏的先生搭上来说。他有点像由于供人差遣而显得冷酷的官员,四十岁,体格强健,红鼻,疹瘢的脸。“这是实在的,只是把俄国的资源白白地倾溢出去!”

    “在我的这件事情上,您是不对的,”瑞士来的病人用静谧和安慰的语音说,“自然我不能争论,因为我不知道一般的情形,然而我的医生却拿出他的最后的钱给我做回国的路费,还差不多两年工夫自己花钱养我。”

    “并没有人给钱吗?”黑脸问。

    “是的,供给我生活的伯夫里柴夫先生两年前故世。我写信给这里的叶潘钦将军夫人,我的远亲,但是没有接到回音。只好就这样回来了。”

    “回到哪里呢?”

    “那就是说,我将在什么地方住下?……我真是还不知道……这样的……”

    “还没有决定吗?”

    两个听者又哈哈笑了。

    “也许您的财产就在这包袱里藏着吗?”黑脸问。

    “我可以打赌,是这样的,”红鼻的官员带着异常满意的样子,抢上去说,“行李车里一定没有寄放什么东西,固然贫穷并不是一件败德的事,这又是不能不加以注意的。”

    结果确乎是这样。金黄发的青年人立刻带着特别的匆遽的样子直陈出来。

    “您的包袱总是具有多少意义的,”官员继续说,那时候他们已经笑了一个饱(应该注意的是包袱的主人自己也开始望着他们笑起来,这更增加他们的快乐),“虽然可以赌东道,里面并没有藏着金子,没有法国的拿破仑币、德国的‘费里德里司道’、荷兰的阿拉伯币,这可以从您在外国皮鞋上套着鞋罩的那种神气上判断出来,但是……假使在您的包袱上再添上一个像叶潘钦将军夫人那样的亲戚,那么这包袱又多少具有另一种意义,自然假使叶潘钦将军夫人确乎是您的亲戚,您没有弄错,由于一点注意力的散漫……这是人们共有的。……或者是由于想象的充溢。”

    “您又猜到了,”金黄发的青年人抢上去说,“我真是几乎弄错,差不多不是亲戚。我没有得到回复,当时实在一点也不惊讶。我本来料到的。”

    “白花了寄信的邮资。唔……至少您是坦白而诚恳,这是大可嘉奖的事!叶潘钦将军是我知道的,就因为他是大有名望的人。在瑞士供给您生活的去世的伯夫里柴夫先生我也认识,假使他就是尼古拉·安德列维奇·伯夫里柴夫,因为他们两人是堂兄弟。另一个至今还在克里米亚,至于去世的尼古拉·安德列维奇是一个可尊敬的人,平日极多奥援,有四千名农奴……”

    在某种的社会阶层内,有时会遇见,甚至时常会遇见这类百知百晓的人的。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的智力和能力方面一切不安的好奇心无何止地趋向到一个方面去,自然是因为他们缺少比较重要的人生的趣味和见解,像现代的思想家所说的那样。所谓“百知百晓”,这个词之下是指着一个极有限制的范围而言,那就是某人在何处服务,同何人相识,有若干财产,在何处充任省长,娶何人为妻,妻子陪多少妆奁,何人是他堂兄弟、表兄弟,等等。这类百知百晓的人大半穿着手肘上业已破烂的衣服,每月领十七卢布的薪俸。在那些人方面,他们的底细被他们打听得清楚的,自然想不出他们这样做具有何种用意,但是内中有许多人怀着这种和整门科学相符的知识,根本感到充分的慰藉,达到自尊和高尚的精神的满足的地步。这门科学本是可以诱引人的。我看到一些学者、文学家、诗人、政治家,就在这门科学里取得了最高的舒适的生活和目的,甚至根本靠这个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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