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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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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文学名著·译文经典:不祥的蛋·狗心(精装)
0.00     定价 ¥ 49.00
浙江图书馆
  • ISBN:
    9787532783953
  • 作      者:
    [俄]布尔加科夫
  • 译      者:
    白桦熊
  • 出 版 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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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布尔加科夫(1891-1940),被世界公认为20世纪俄罗斯文学的经典作家,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被认为是魔幻现实主义的鼻祖。其戏剧作品极受斯大林喜爱,但由于同当局政见不合,布尔加科夫生前十分潦倒,作品频频被禁。《不祥的蛋》和《狗心》都是布尔加科夫的早期代表作,完整地体现了作者从事文学创作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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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米哈伊尔·阿法纳西耶维奇·布尔加科夫,前苏联作家,毕业于基辅国立大学。主要作品有《大师和玛格丽特》,《狗心》,《不祥的蛋》等。前苏联时期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一定意义上被认为开创了魔幻现实主义流派,其作品《大师和玛格丽特》曾因政治原因被封禁27年之久,但是已经解封面世便引起了世界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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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不祥的蛋》和《狗心》是布尔加科夫早期的经典讽刺作品。《不祥的蛋》描述了生物学教授发现了一种能促进动物生长的红光,却被强征应用于养鸡事业。由于工作人员的失误将实验用的热带生物的蛋送给了养鸡场,结果孵化出了大量的怪物席卷苏联全境,连军队也束手无策,最后意外出现的强大寒流才将这些怪物消灭。《狗心》讲述了一个将人脑移植到狗身上造就了一个人脑狗心的怪物的故事。这个怪物将人类的无耻、卑劣体现到了极致。最后,医生将怪物变回了狗,终止了荒唐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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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博尔缅塔尔让沙利克夫出丑的承诺最终没能兑现。因为吓破了胆的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家里溜了出去。盛怒之下,博尔缅塔尔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怪自己没有把大门钥匙藏好,还大声斥责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最后,只好诅咒沙利克夫被公共汽车轧死。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则坐在办公室里,两手挠着头发,喃喃自语:
  “不敢想啊,这下外面可要热闹了……真不敢——想啊。‘从塞维利亚到格林纳达’,上帝呀。”
  “他也许还在房管委。”博尔缅塔尔暴跳如雷,转身跑了出去。
  他在房管委和施翁德尔大吵了一架,施翁德尔立刻坐下来给哈莫沃区级法院写了一份起诉书,一边还大叫着说,他没有责任看管被普列奥布拉任斯基教授领养的人,更何况,这个被领养人波利格拉夫还是个下流货,就在昨天,他以去合作社购买教科书的借口,从房管委骗走了7卢布。
  为了这件事,费奥多尔楼上楼下找了个遍,还赚了3卢布。但沙利克夫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波利格拉夫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走掉的,他头戴鸭舌帽,系着围巾,披着大衣,还从酒柜里带走一瓶花楸露酒,而且顺手拿走了博尔缅塔尔大夫的手套和自己的所有证件。达莉娅·彼得洛夫娜和季娜都兴高采烈,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并希望沙利克夫再也不要回来了。就在出走的当晚,沙利克夫问达莉娅·彼得洛夫娜借了3卢布50戈比。
  “您活该!”菲利普·菲利波维奇晃着拳头大叫。电话铃声一整天都没停过,第二天仍然响个不停,两位大夫接待的病人数量难以想象。可到了第三天,这个问题拖不下去了,他们必须马上报警了。在莫斯科的茫茫人海中找到沙利克夫对警察局来说是责无旁贷的。
  两个人刚说到“警察局”的时候,奥布赫夫胡同美好的宁静就被一辆载重卡车的嘶吼打破了,楼里的窗户也猛地震动了一下。接着,一阵神气十足的门铃响过,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颐指气使地走了进来,他一句话不说,脱下鸭舌帽,把大衣挂到鹿角上,浑身装束一新。只见他穿一件皮夹克,肩膀显得不太合身,裤子虽是皮革的,但有些磨损,脚蹬一双英式高筒靴,鞋带一直绑到膝盖。一股刺鼻的猫骚味立刻在前厅弥漫开来。
  就像是听到有人一声令下,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和博尔缅塔尔同时在胸前画起了十字,他们立在门框边,静候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发布头条新闻。只见他理了理僵直的头发,咳嗽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看便知,波利格拉夫想用这些放肆的举止来掩盖他的心虚。
  “菲利普·菲利波维奇,我,”他终于开口了,“找到一份工作。”
  两位医生的喉咙里同时含糊而又冷漠地应了一声,晃了晃身体。
  普列奥布拉任斯基首先缓过神来,向他伸出一只手:
  “把文件拿来。”
  那是一张打印的文件,上面写着:“兹证明,该证件持有者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沙利克夫同志为莫斯科市流浪动物(猫及其他)清理科科长。隶属于莫斯科公用事业局。”
  “原来是这样。”菲利普·菲利波维奇的情绪又不好了,“谁给你找的这份差事?唉,其实不说我也猜到了。”
  “对啊,就是施翁德尔。”沙利克夫回答。
  “再请问——您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难闻?”
  沙利克夫神色慌张地闻了闻衣服。
  “嗯,怎么了,是有味道……这还不明白:专职工作啊。昨天我们处理了一批猫,掐死一只又一只……”
  菲利普·菲利波维奇不由打了个冷战,看了看博尔缅塔尔,大夫的两只眼睛像黑洞洞的枪口一样正死死瞪着沙利克夫。只见他没有任何废话,一个箭步冲上前,轻巧而又准确地掐住了沙利克夫的脖子。
  “救命!”一脸惨白的沙利克夫尖叫起来。
  “大夫!”
  “我不会干蠢事的,菲利普·菲利波维奇,您放心。”博尔缅塔尔斩钉截铁地说,回身喊道,
  “季娜,达莉娅·彼得洛夫娜!”
  两人闻声跑来前厅。
  “来,跟着我说,”博尔缅塔尔稍一用力就把沙利克夫的脖子推到了墙上的大衣上,“请你们原谅……”
  “好吧,我说。”失魂落魄的沙利克夫嗓子都哑了,可他突然纵身一跳,挣扎着想要喊“救命”,却没能喊出来,脑袋反而陷进了大衣里。
  “大夫,我求求您。”
  沙利克夫拼命点着头,表示他一定会屈服,听话照着说。
  “……请你们原谅我,最尊敬的达莉娅·彼得洛夫娜,还有季娜伊达季娜伊达是季娜的大名。?……”
  “普罗科菲耶夫娜季娜的父称。。”季娜慌张地小声提醒。
  “哦,普罗科菲耶夫娜……”沙利克夫急促地喘着气,扯着嗓门嘶叫着,“……我做了……
  “我在酩酊大醉的状态下,做出了下流的举动。
  “酩酊大醉……
  “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
  “快放了他,放了他吧,伊万·阿尔诺尔多维奇。”两个女人也替他求情了,“您会把他掐死的。”
  博尔缅塔尔这才放开了沙利克夫,问道:
  “载重卡车是在等您吗?”
  “不是。”波利格拉夫一脸讨好,“它只是送我回来。”
  “季娜,让卡车开走。现在您听好了:您现在又回到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家里来了?”
  “我还能去哪里?”沙利克夫慌乱地两眼四处乱转。
  “知道就好。那您就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待着。要是再敢闯祸,我就让您知道厉害。明白了吗?”
  “明白了……”沙利克夫回答。
  在沙利克夫遭受暴力胁迫的时候,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始终没有说话。
  他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弓着背扶着门框,啃着手指,两眼直愣愣盯着地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眼睛望着沙利克夫,沉闷而又毫无表情地问道:
  “那些死猫……你们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送去做大衣了。”沙利克夫回答,“他们还要申请工业贷款,用猫肉做蛋白质。”
  打那以后,公寓里安静了整整两个昼夜。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早上坐着载重卡车去上班,晚上回家,闷声不吭地与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和博尔缅塔尔一起用晚餐。
  虽然博尔缅塔尔和沙利克夫一起睡在检查室,但彼此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这一来,博尔缅塔尔倒先开始觉得无聊了。
  两天后,公寓里来了一位身材消瘦的女子,她抹了眼影,穿着肉色的裤袜。看到公寓里奢华的摆设,她立刻变得局促不安。她披着一件破旧的廉价大衣,跟在沙利克夫身后,却在前厅就被教授撞见了。
  教授一时慌张起来,他皱起眉头问道:
  “请问这位是?”
  “我和她要登记结婚了,这位是我们的打字员,以后和我住在一起。博尔缅塔尔该搬出检查室。他自己有房子。”沙利克夫一脸阴险,给出的解释也充满敌意。
  菲利普·菲利波维奇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想,又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女子,便非常礼貌地邀请她:
  “我想请您去我的办公室稍坐片刻。”
  “我要和她一起去。”沙利克夫立刻起了疑心。
  这时,博尔缅塔尔就像一下子从地下冒了出来。
  “对不起。”他说,“教授要和这位女士单独谈谈,您和我就在这里待着。”
  “我不要。”沙利克夫恶狠狠地抗拒,便要跟着满脸羞愧的女士和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去。
  “抱歉,这可不行。”博尔缅塔尔一把扭住沙利克夫的手腕,拉着他进了检查室。
  办公室里足足有五分钟听不到任何动静,可随后便传出了女士压抑的嚎啕声。
  菲利普·菲利波维奇站在桌边,那女子正用肮脏的花边手帕擦着眼泪。
  “这个混蛋,他说,是在打仗的时候负了伤。”女士大哭。
  “一派谎言。”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坚决否认。他摇了摇头,又接着说,“我真心为您感到遗憾,可是总不能因为职位的关系就轻信一个刚认识的人吧……孩子,这也太不像话了。这样吧……”他说着拉开了写字台抽屉,取出三张30卢布的钞票。
  “我快被毒死了。”那女子边说边哭,“食堂里天天都是咸肉……他威胁我……说他是红军指挥官……‘跟我在一起,’他说,‘能住上豪华的公寓……每天都会事先付款……他脾气很好,’他说,‘就是恨透了猫……’他还拿走一枚我的戒指留作纪念……”
  “呵,呵,呵——脾气好……‘从塞维利亚到格林纳达’。”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嘟囔着,“得有点耐心啊——您还那么年轻呢……”
  “真的就是那个门洞里的?”
  “唉,您把钱收下吧,就当是我借您的。”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大声说。
  接着,他忽地把房门推开了,菲利普·菲利波维奇让博尔缅塔尔把沙利克夫带了进来。只见沙利克夫两眼滴溜溜直转,头上的毛发竟像刷子一样根根竖了起来。
  “下流坯。”那女子见到他脱口便骂,她哭肿的眼睛闪着泪光,眼影抹了一脸,鼻子上也流了一道道粉底印。
  “您额头的伤疤哪来的?请您劳驾为这位女士解释清楚。”菲利普·菲利波维奇的语气很亲切。
  沙利克夫孤注一掷了:
  “我是在高尔查克前线受的伤。”他吠道。
  那女子站起身,痛哭着跑了出去。
  “您别这样!”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请等一下,把戒指给我。”他转过脸对沙利克夫说。
  沙利克夫顺从地从手指上摘下一枚绿宝石空心戒指。
  “哼,好吧。”他突然恶狠狠地威胁,“你可别后悔。我明天就把你裁员裁掉。”
  “您别怕他。”博尔缅塔尔赶紧大声安慰,“我什么都不会允许他做的。”他转过身,瞪着沙利克夫,看得他步步倒退,后脑勺撞到了柜子上。
  “她姓什么?”博尔缅塔尔质问,“姓什么!”他一声大吼,表情突然变得既野蛮又可怕。
  “瓦斯涅佐娃。”沙利克夫回答,一边两眼四处寻着空隙要溜之大吉。
  “我每天,”博尔缅塔尔揪住沙利克夫夹克衫的衣领,一字一句说,“会亲自向清理科查询——有没有把瓦斯涅佐娃女士裁掉。要是您敢……只要让我知道,把她裁员了,我就把您……亲手就地枪毙。沙利克夫,您可要当心了——我说话算话!”
  沙利克夫盯着博尔缅塔尔的鼻子看。
  “我们自己也有手枪……”波利格拉夫不服气地嘟囔着,彻底泄了气。突然,他瞅准了机会,猛地冲出了门外。
  “您等着瞧!”博尔缅塔尔在他身后大喊。
  当天深夜和第二天的白天,寂静犹如雷雨前的乌云,笼罩了公寓。大家都一言不发。可是第二天,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一大早便有了不祥的预感,于是他闷闷不乐地坐上载重卡车去上班了。而教授却在非门诊时间接待了一位他以前的病人。这位病人身形肥硕而且魁伟,穿着军人的制服。
  之前他坚持要约见教授,这次终于见到了。他一走进办公室,便两脚啪的一声立正,礼貌地向教授行礼。
  “亲爱的,您的伤口又疼了?”面容消瘦的教授问道,“您请坐下吧。”
  “多谢。不用了,教授。”来客说着把头盔放到桌子的一角,“我很感激您……嗯……我来找您是为了别的事情,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因为我十分尊重您……嗯……所以来给您通风报信。他说的都是胡扯,这家伙就是个无赖……”病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幸亏是直接向我汇报的……”
  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在鼻梁上又架了一副夹鼻眼镜,拿过纸读了起来。他久久地低声念着,脸色也走马灯似的变个不停。
  “……他还威胁要杀死房管委主任施翁德尔同志。由此可知,他一定还私藏枪械。他更宣扬反动言论,甚至命令家中女仆季娜伊达·普罗科菲耶夫娜·布宁娜将恩格斯的着作扔进炉子烧掉,此人实为张扬的孟什维克。其助手博尔缅塔尔·伊万·阿尔诺尔多维奇不但与之沆瀣一气,还秘密住在他家,且未申报户口。清理科科长波·波·沙利克夫签字。所述情况属实。房管委主任施翁德尔,秘书佩斯特鲁辛。”
  “您能把这个留在我这里吗?”菲利普·菲利波维奇的脸上像是开了染坊,已经变得五颜六色,“不过,对不起,也许,您还需要这个,要履行法律程序?”
  “您说什么呢,教授。”病人这下不高兴了,连鼻孔都鼓了起来,“您还真是小看我们啊。我……”他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雄火鸡。
  “好吧,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菲利普·菲利波维奇连声道歉,“很抱歉,我真的,没想惹您生气。亲爱的,您别发火,只是那个家伙让我烦透了……”
  “我也这么想。”病人不再生气了,“他的的确确是个恶棍!我倒是想好好看看他那副德行。莫斯科到处都在议论您非凡的传奇故事呢……”
  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听了,无奈而又绝望地摆了摆手。于是病人仔细观察了一下教授,这才发现,这段时间来,他的背已经驼了,甚至连白发也增多了。
  ***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候一到,统统报销——这是常识。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坐着载重卡车惴惴不安地回家了。菲利普·菲利波维奇一声召唤,把他请进了检查室。沙利克夫暗自惊讶,他怀着莫名的恐惧看了看博尔缅塔尔脸上那一双枪口,随即又看了看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只见医生助手的身体周围萦绕着一圈烟雾,他捏着卷烟的左手搁在锃亮的产科座椅扶手上,正微微颤抖。
  而菲利普·菲利波维奇则平静地宣布了一个噩耗:
  “请您马上收拾好东西:裤子、大衣和您的日用品——滚出我的家!”
  “这是怎么啦?”沙利克夫深感诧异。
  “今天——就滚出去。”菲利普·菲利波维奇保持着不变的语调,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
  这一瞬间,波利格拉夫·波利格拉夫维奇被魔鬼附体了。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大祸临头,死期到了。面对无可挽回的厄运,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凶狠而又结结巴巴地吠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干吗,我拿你们,怎么着,还没办法了?我在这里有16平方米的权利,我就是不走。”
  “请您滚出我家。”菲利普·菲利波维奇的声音很低,但没有商量余地。
  于是沙利克夫自己招来了阎王。只见他抬起满是伤疤、散发着猫骚恶臭的左手,冲着菲利普·菲利波维奇——竖起了中指。随即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准了危险的博尔缅塔尔。博尔缅塔尔手里的卷烟像陨星一样砸到了地上。才过了几秒钟,只见惊慌失措的菲利普·菲利波维奇踩着碎玻璃一蹦一跳地从柜子边冲向了沙发。而此时,清理科科长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气,外科大夫博尔缅塔尔则骑在他的胸口,用一个白色的小枕头堵住了他的嘴。
  又过了几分钟,杀气腾腾的博尔缅塔尔大夫穿过前厅过道,在门铃旁贴上一张小字条:
  “因教授抱恙,今日门诊取消。恳请勿按门铃,以免打扰。”
  接着,他用一把锃亮的折叠小刀割断了门铃电线,又在镜子里查看了一下自己被挠出了血的脸,又看了看正微微颤抖的受了伤的双手。然后,他来到厨房门口,神色紧张地向季娜和达莉娅·彼得洛夫娜交待:
  “教授请你们现在不要出门。”
  “好的。”季娜和达莉娅·彼得洛夫娜心惊胆战地答应。
  “请允许我把消防出口也锁上,钥匙我拿走。”博尔缅塔尔躲在门背后的墙影里,用手掌遮住脸,“这都是临时的,不是不相信你们。如果有人来,怕万一你们忍不住,就会去开门,但是我们不能受干扰。我们现在很忙。”
  “好的。”两个女人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博尔缅塔尔锁上了消防出口,把正门锁了,又把通往前厅的过道门也锁上了,随后,他的脚步声便消失在了检查室里。
  寂静吞没了整个公寓,渐渐蔓延到所有的角落里。暮色钻进了屋子,既令人厌恶,又让人不安,周围已是一片昏暗。确实,后来据院子对面的邻居们说,似乎那天晚上,教授家检查室面朝院子的窗户里灯火通明,甚至还有人似乎看到了戴着白帽子的普列奥布拉任斯基本人……不过这些都很难确认了。还有,这件事过去以后,有一次听季娜提到说,博尔缅塔尔和教授离开检查室后,她又在办公室的壁炉旁见到过伊万·阿尔诺尔多维奇,把她吓了个半死。那一刻,他似乎正蹲在办公室的壁炉旁焚烧自己的蓝皮笔记本,而那个本子正是从教授病人成堆的病历记录中抽出来的!大夫似乎还铁青着脸。只有这些了,嗯,就只有这些了……还有满脸的抓痕。菲利普·菲利波维奇那天晚上似乎也全然变了个人。还有一些别的……不过,也许,住在普列奇斯坚卡公寓里的这个纯真的女孩子也会说胡话呢……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无误:那天晚上,公寓里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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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目录
不祥的蛋(又名《生命之光》)
第一章  佩尔西科夫教授之生平简介
第二章  彩色的卷须
第三章  佩尔西科夫抓到了它
第四章  德罗兹多夫神父的寡妇
第五章  鸡的故事
第六章  1928年6月的莫斯科
第七章  洛克
第八章  国营农场事件
第九章  蠕动的粥
第十章  灾祸
第十一章  战斗与死亡
第十二章  冬神来袭
狗心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大结局
魔鬼颂
第一章  20日发生的事情
第二章  产品
第三章  来了个秃子
第四章  第一条——科洛特克夫出局
第五章  魔鬼的戏法
第六章  第一夜
第七章  管风琴与猫
第八章  第二夜
第九章  打字机多得吓人
第十章  可怕的德尔京
第十一章  追捕桥段和无底深渊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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