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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咬你
0.00     定价 ¥ 39.80
浙江图书馆
  • ISBN:
    9787536092396
  • 作      者:
    亦夫
  • 出 版 社 :
    花城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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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这是一个关于忠贞与背叛的故事,更是一部人性的哲思录。

  此书是文坛“陕军健将”、旅日作家亦夫先生的新长篇小说力作,描述了一个地处偏远的街镇——秦王镇之黑老大秦五常发迹与败亡的故事。

  亦夫先生是当今文坛里的独行侠,独行之外还有独特,他的写作被诸多评论家称道为带有相当的民间状态。这部作品就很能体现他的那种游历又游离的民间状态,风格奇特从而颇受争议。当然,这也是他及其作品较受读者关注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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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亦夫,1964年生于陕西扶风,198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曾在国家图书馆、文化部和中国工人出版社工作,现旅居日本东京。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从大学时期开始发表作品,文坛“陕军”健将,迄今为止出版长篇小说、散文、译作等十多部,代表作为长篇小说“原欲三部曲”:《土街》《媾疫》《一树谎花》。2019年于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无花果落地的声响》,颇受读者好评,市场销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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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我”是一个狗杂种,是当地一条土狗被身世高贵的外国斗犬欺凌后的产物。由于我兼备了斗犬的威严仪态和当地土狗的善良忠贞,被当地一霸秦五常收养为寸步不离的贴身走狗。因而“我”得以自己的狗眼,窥见了秦王镇的各种秘密,目睹了荒诞的人世百态,见识了人性的善良与邪恶。最终,我亲口咬死了自己的主人,流浪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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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咬你》是深长丰饶的寓言小说,它独特的角度和技巧,是对读者的考验,更敞开了新的如同探险的空间。

——李敬泽(作家、批评家,中国作协副主席)

作品以“狗眼看人”的独特视角,向人们呈现了一个动物眼中的纷乱人世,以及人与动物之间神秘又复杂的关系。真实与玄幻,现实与精神,人情与物性,在相互交织中构成了一个异样的文学风景。读这样的作品,当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文学旅行,但此行不虚,是确定无疑的。         ——白烨(评论家,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亦夫惯于将深刻的哲理融汇在精彩纷呈、让人欲罢不能的故事之中,这部新作更让我看到了当代中国小说一个新的高度。                                             ——金泰成(韩国汉学家、翻译家,文学博士)

走狗“太岁”恢复野性的过程,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杰克•伦敦笔下那条著名的狗“布克”。

——岛由子(日本汉学家,文学博士)

《咬你》秉承了亦夫一贯的犀利文风,同时延续了其获奖作品《无花果落地的声响》对人性的探索。通过一条走狗的全新视角,《咬你》讲述了它从庸俗到高贵、从愚忠到怨恨的经历,证明了利益枷锁无法永远束缚与生俱来的良心。                                                     ——高林(澳大利亚汉学家,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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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曾经一度对自己的主子秦五常怀有愧疚之心。尽管他在秦王镇德高望重,但总有极少数表面上点头哈腰、一口一个“秦长老”“秦老板”“秦老大”叫着的小人,一转身却总是立即变了脸,一边“呸呸呸”地往地上吐痰,一边恶狠狠地骂人。在总是花样翻新的脏话中,最让我感到心虚的,就是那句其实算不上太恶毒的 “狗杂种”。一声狗杂种,远比他们咒骂我主子为“王八蛋”“老叫驴”“臭畜生”之类的话让我惶惶不安。因为这让我觉得正是自己卑贱的身份,给了他们侮辱主子的口实,人家的咒骂不过是含沙射影。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的确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狗杂种。

  关于我的身世,是在我将近两岁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从原来主子的嘴里听来的。而正是我独特的身世,造成了我和我的狗娘永远的离别。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去年初秋的一个黄昏。金红色的夕阳铺满前主子秦瘸子家门口的空场。我娘蹲在门墩旁,看着我快乐地在空场上撒欢嬉戏。那个秋天的黄昏,至今留在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是我娘的眼神。我娘是一只本地产的土狗,一向忍辱负重而不失对生活热情的她,在那个黄昏里显得心事重重。她看着我的眼神不像往常那样充满疼惜和爱意,而是明显带有一丝秋天式的忧伤和苍凉。当时少不更事的我并没有觉察到那是我娘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的预感,而是以为与她那阵子的食欲不振有关。我甚至恶作剧地从草丛中叼起一条上午被我咬死的花草蛇,出其不意地扔在了我娘的眼前。素来见蛇就惊慌失措的她吓得尖叫一声,箭一般地蹿出去几十米才狼狈地停住了脚步。

  我出身贱微的狗娘之所以在万分慌乱中停住了逃窜的脚步,并非她终结了内心对那条死蛇的恐惧,而是有更大的恐惧挡住了去路:秦五常和他的两个跟班横在了她的眼前!在整个秦王镇,不光是我娘,可以说几乎所有人畜万物,没有见到秦五常不腿脚发软的。小的恐惧被更大的恐惧所替代,我娘立即就忘了那条死蛇的存在,低眉顺眼地退回了我的身边。看见我娘委曲求全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恶声朝秦五常咆哮起来。吓得我胆怯的狗娘一边拿爪子扇我耳光,一边浑身开始哆嗦起来。

  秦五常那天是临时路过这里。他根本没有拿正眼瞅诚惶诚恐的我娘,倒是我不知轻重的狂吠,让他将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他一胖一瘦两个状若胖猪和瘦猴的跟班见状,其中那个胖猪笑了起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狗眼也不瞧瞧是谁,就敢出声?我一脚踢死你个狗日的!”但秦五常一个眼神就让他乖乖地立在了一边。他惊讶地上下打量着我,脚步随即也停了下来。秦五常嘴里“啧啧啧”地一边叫好,一边高声喊道:“瘸子!瘸子!”我的前主子闻声一边殷勤地应和着,一边一瘸一拐地打开木门走了出来。

  秦瘸子当然是有本名的,这个判断基于常识:因为天下哪个当父母的,都不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瘸子”。但在我短暂的有生之年里,秦王镇男女老少都只喊我的前主人为“瘸子”,甚至包括他那个趾高气扬的老婆任汪馥。任汪馥是秦王镇有名的泼妇,貌丑腹黑,生性多疑,极度迷信。她当年能嫁给秦瘸子,是因为我前主人当年并不瘸。据说两人结婚的第三年,前主人遭遇了一场惨烈的意外,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却从此变成了瘸子。那次意外后,这个结婚三年尚未开怀的女人,固执地将自己的名字由任红梅改成了任汪馥。她私下对人说,红梅再红也是霉,家里出下这档事,就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触了霉头。汪馥是“旺夫”的谐音,她相信改名后家运一定会好转起来。

  这个金红色夕阳铺满场院的初秋的黄昏,是我狗生与秦五常的初见,也是我与我的狗娘及前主人的初次离别。尽管在以后的日子里,在秦王镇这块土地上,我偶然还会与他们遥遥相见,也会在第一时间知晓他们的遭遇、甚至生死,但在这个初秋的黄昏,我的身份和命运一瞬间便被改变了。

  秦瘸子以为我们狗娘俩惹下了什么乱子,一边战战兢兢地看着秦五常,一边厉声呵斥道:“不长眼的杂种!看我不把你们两个都杀来吃了狗肉。”秦五常并不看瘸子一眼,他眯缝着眼睛一直在上下打量我,半天才说:“瘸子,这小狗哪儿来的?”秦瘸子说:“秦老板,是我家土狗下的崽儿。”秦五常说:“狗爹是哪里的?”瘸子便唉声叹气起来:“我人活得气短,连狗都遭人欺负。大前年初春的一天下午,我到镇上的诊所去挖鸡眼。走到半途,碰上一辆汽车停在道边,两个男人下来撒野尿。我和我家红梅刚走到车前,忽然从车上蹿出一条豆眼黑鼻的白狗,大得像条牛犊。我和红梅都吓坏了。那畜生倒是没有伤人,却一下子把我家红梅摁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就干起那事来……”不等瘸子说完,秦五常一脸疑惑地打断了他:“你个瘸子!说的什么没头没脑的昏话?你家红梅让别人的狗给日了?怎么可能的事!”瘸子这才意识到别人误解了,连忙指了指我狗娘说:“我说的是它,我家大黄。我媳妇改名后,就把她的旧名字给狗安上了。”秦五常听罢,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而快乐,在安静得有些古怪的这个黄昏让我记忆尤为深刻。他笑了半天才停下来:“你媳妇是个人物!你说你说,接着说狗的事。”

  就是从前主人瘸子的嘴里,我第一次知道了自己令人羞耻的身世:我的狗娘被一条前来参加地下斗狗的猛犬明目张胆地就地强奸了。我便是这次强奸的结果,两个月后以一条杂种狗的身份来到了这个世上。瘸子讲起往事,一脸羞愤之色:“当时见状,我找大狗的主人理论,不料那两个外地男人倒让我出两千元配种费,说他们狗金贵得很,两千元都是照顾我。我气不过和他们吵起来,最后竟被他们打得毛头血嘴的。”瘸子说着说着,昔日的屈辱让他起了一丝哭腔。他过来踢了我狗娘一脚:“你个骚货,让野狗白日了不说,那两个男人打我,你居然躲得远远的。”可怜我狗娘可能也觉得自己理屈,战战兢兢地伏身在地,嘴里发出类似人类暗泣的呜呜声。秦五常见状便笑眯眯地说:“那你怎么不把这狗崽子杀来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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