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十个方面的问题作为访谈大学校长的问题依托,在全国范围内随机选择了21所大学的校长开展了深度访谈。访谈的主要方式是结构性访谈(面谈),其中与少部分校长的访谈是非结构性访谈(笔谈)。每一位访谈都进行了录音,并在访谈结束后把录音整理成文字。整理成文字的数据解读用的是开放编码,按照主题概念或类别归在一起,比较不同受访者之间的叙述、故事、事件、形象、价值取向、情境等。在解读中,除了关注叙述中的具体语言、意义、过程、背景等,笔者还通过对相关概念的思考与疑问来确定从中折射出的方向与重点,即展示大学校长个人对何为好的大学治理的有意识的、学术性的深入见地。因此,本书对访谈数据的解读是一种分析式的,并具有伴随自传式的“人种志研究方式”的味道,来揭示高质量的大学校长的治理。“人种志是一种了解他人的方法,随着研究者的观点成为抽离的、高水平的概念性分析,抽象的、自传式的人种志研究方法从后殖民和后现代的情感转向到聚焦‘自我意识,把自己作为主要的数据来源,报告个人自己的经验和反省’。”Michael Patton.Qualitative Research and Evaluation Methods[M].London:Sage Publication,2002:86.莉安普通(Liamputtong)认为:“人种志的目的是讲述个体的故事……把经验作为与他人沟通的基础,这样其他人可以反思自己的经历。”Pranee Liamputtong.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s[M].Melbourb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9:334.由此提供一种有效的方法来促进大学校长治理能力的提升。从这个角度在留意大学校长们关于日常工作、生活具体事件与感受的描述的同时,笔者开始考量这些叙述背后的情境,尝试提出下列理论性的问题,帮助自己搞清楚什么是他们理解的治理能力,这些又怎样影响他们的经历与经验——如何认识自我,如何认知大学、治校资源、队伍建设、社会资本、行动逻辑、角色、实际工作、决策、生活故事等。围绕这些问题进行理论抽样,“理论抽样是指引你要去的地方”李茂荣.走向领导者[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72.。笔者主要对嵌入大学治理实践中的知识、身份、各种机理等核心进行了理论抽样,根据数据的呈现,其核心内容也是按照解读得到的主题安排的。总体而言,本书利用叙事性的方法,针对大学校长在办学治校的实际工作过程中的所想所思所做所感,以及某些重大事件,突出该事件对大学校长成长的影响,突出某些大学校长实际的治校场景,尽量深描大学校长治校事件的某些来龙去脉,融入大学校长当事者自己的真情实感,融入一些笔者作为旁观者和研究者的反思性思考,夹叙夹议地对访谈内容进行分析,以便给我们认识思考大学校长的治理能力提供一定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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