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冲之》:
祖昌拉着小孙子回到客厅里。他坐在椅子上,让祖冲之站在前面,对两位客人说道:“这是我的孙子,因为不爱读经书,被他父亲教训了一番。”
一位皮肤黝黑、手臂粗壮的客人哈哈笑着说道:“是呀,总是关在房间里读经书,会使人发闷的。到我们工地上去玩玩吧!”
祖昌逗笑着向祖冲之说道:“冲之,叫他石祖父,让他收你做个徒弟吧!”
祖冲之果然走了过去,扑在石祖父的怀里,叫着:“石祖父,我要跟你出去。”
祖冲之的行动让三个大人都感到十分意外。大人们一齐大笑起来。祖冲之昕到大人们的笑声,茫然不知所措。他满脸涨得通红,但仍然紧紧拉着石祖父的手。
这两位客人都是建筑工人。祖昌年轻的时候,在建筑工程方面做过小官。那时他对建筑工程还不是很了解,几个工人总是替他出主意想办法。鲁师傅和石师傅有经验、有技术,对他的帮助最大。
现在祖昌的官职是大匠卿,这是主管建筑工程的最高级的官,在朝廷中也比较有地位。但因为这两位工人是老朋友,所以即使地位悬殊,但他们之间往来依然十分密切。
祖昌问两位工人道:“听说你们翻修驿道的工程进度比较快,云溪桥的修建也快要开始了吧?”
那个子高高的、留着短胡须的鲁师傅说:“正是为了这事我们来请大人指示呢。我们很多工人认为,云溪溪底的沙层太厚,旧桥的桥墩先后坍陷下去了,现在即使再造新桥墩也很难稳固。我们打算另找一个桥址。”
“问过王大人了吗?”祖昌问。
“问过了。王大人总是守着一个老规矩,他总说,之前怎么办,现在也怎么办,一丝一毫都不能改。他还说,大匠卿让我们修复云溪桥,没有要求我们造新桥……”
鲁师傅还没有说完,石师傅就抢着说道:“王大人是位儒生,饱读经书,开口‘仍旧贯’,闭口‘率由旧章’,这些话我们都听不懂,我们只知道王大人说来说去是‘照旧,照旧’的意思。”
祖昌笑了,他说:“王大人的确是读了不少经书,可是经书读得越多,就越不能干我们这个建筑行业。为什么呢?因为孑L子和孟子他们主张,一个人只要读了经书,会做官,就不要去做那些种田、种菜、做工的‘下贱’事。王大人的家族显贵,又读了许多经书,从来就看不起建筑工程一类的事。他认为这些事只能让‘下等人’或者‘小人’去做。”
祖昌接着说:“王大人现在是做官,没有人让他亲手去操作。他自己不懂工程,又不肯向他人请教,当然死死抱住老规矩,不肯改革了。你们的意见,我觉得很有道理嘛,不过你们可以先去找找,看看有没有更适当的桥址,两个桥址比较一下,如果你们选的桥址更好,那王大人就不能再固执下去了。”
“我们已经找到更好的桥址了。”鲁师傅说,“那地方在旧桥址上游两里的地方。那里河面较窄,河底也比较坚实。”
祖昌点头说道:“如果有这么个好地方,当然可以改变桥址了。不过桥址一改,路也要新修一段,是吗?”
“新修的路不长,两岸加起来不过三里,但桥却稳固得多了。”
祖昌想了一会儿,说:“这事不能草率决定。我明天同你们一同到工地去看一看。”
两位师傅欢呼道:“好极了!好极了!”
祖冲之听了,扑到祖昌的怀里,央求道:“祖父,你明天到工地去,我也要跟着去。”
“你去干什么呢?”
“去给石祖父做徒弟。”
三个大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石师傅说:“好,不读经书,就跟我去搬石头。工地上好看的东西多着呢!你来看吧!”
“好,我一定会去的!”祖冲之响亮地回答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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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罗庚《从祖冲之的圆周率谈起·租冲之简介》
★(祖冲之)以诸葛亮有木牛流马,乃造一器,不因风水,施机自运,不劳人力。
——《南齐书·卷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