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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亲爱的谎言
0.00     定价 ¥ 42.00
浙江图书馆
  • ISBN:
    9787550030305
  • 作      者:
    [美]朱莉·布恩汀
  • 出 版 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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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朱莉·布恩汀

生长于书中故事的发生地——美国密歇根州北部,作品多次刊登于《大西洋月刊》《时尚杂志》《奥普拉杂志》等。朱莉曾在纽约大学、玛丽山曼哈顿学院教授写作,现居布鲁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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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父母离异后,十五岁的凯特跟随母亲搬到一个偏僻萧条的小镇。家庭的破裂、生活的剧变,让凯特觉得自己的人生残破而绝望。就在此时,美丽迷人的玛莲娜走进了凯特的生活,两个性情截然不同的女孩迅速成为朋友。玛莲娜狂野大胆,极具吸引力,让原本乖巧可爱的凯特觉得仿佛接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然而,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青春岁月,随着玛莲娜沉入湖水而戛然而止,凯特所坚信的关于两个人的美好未来,也成为生命中一个很大的谎言。记忆随着玛莲娜的逝去蒙上了一层阴影,无法回溯的岁月,封锁于心底再不见光亮。

十多年后,一通意外来电撬开凯特尘封已久的记忆。那些如光影般闪逝的青春,当年未曾理解的话语和真相,经年后能否一一拼凑完整?


友情,有时会以一种浸润的方式,在不经意间改变我们一生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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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关于青春的绚烂与孤独的成长小说。

——《纽约时报书评》

作者用近似于埃莱娜·费兰特的写作方式,对女性友谊的描述,极度真实、尖锐,将成长过程中的叛逆、彷徨、挣扎与孤独描写得淋漓尽致。

——《书单》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令人难以轻易放下的故事。

——《旧金山纪事报》

平缓的叙述间不经意营造出的悬疑感深深地吸引着读者。

——《赫芬顿邮报》

美妙又洞悉人心的处女作,它会让你想到某些人,在我们将他们留在过去许久之后,还继续影响着我们的人生。

——《美丽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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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讲讲你无法忘记的事吧,那我就会说出你是谁。我关掉公寓里的灯,她便与黑暗一同到来。隧道中,火车睁大了眼睛,她站在铁轨上,一头金发随风飘动。我们喜欢的一首老歌响起,我在谷物区迷失了自我。有时候,夜色阑珊,我在公寓门外摸索钥匙之际,会瞟到我在走廊镜子里的影像,然后,我便看到她在等待。

我和玛莲娜坐在瑞德的面包车里。那天早晨,趁他还在睡觉,她从他的牛仔裤口袋里偷走了车钥匙。阳光明媚的春天已经远去,熬人的酷暑来临,我们穿着从杂货店买来的人字拖,我们那带盐渍的头发黏糊糊的,贴在太阳穴上,呼吸中带着香烟、樱桃味润唇膏和昨天喝过的葡萄酒的气味。我踢掉拖鞋,把双腿伸开,搭在仪表板上,脚趾贴着挡风玻璃,每次只有我和玛莲娜两个人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做。瑞德说我毁了他的车,还说我留下的污渍擦也擦不掉,可我不在乎。玛莲娜把我的脚放在她的腿上,给我涂指甲油。指甲油是非常显眼的橙色,那是属于她的颜色。

车窗摇到下面,微风吹散了我的马尾辫,乱糟糟的发丝遮住了我的脸,因此,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破碎的。我们要去海滩,度过普普通通的一天。我们要在水下闭气,直到肺部受不了,才会浮上来;我们要去冲浪,猛烈的浪头拍在我们的肚子上,会让我们喘不过气;我们要喝从无人看守的冰箱里偷来的啤酒,喝下冒着气泡的啤酒,感觉嘴里苦苦的;我们会随着太阳的位置,不断调整身上的毛巾,来回传看两本相同的杂志,一直到光线沉入大海;等到要走的时候,我们会把脚从冰冷的沙里抽出来,我们会晒伤,然后发烧。

我们假装是有小秘密的女孩,我们把音量调大,听琼妮·米歇尔的歌。每一句歌词都是为我们写下的心声。我大声唱着,搞得玛莲娜都听不到她自己的声音了,于是她叫我小点声,还说我吵得她头疼。但在这段回忆里,我却唱得更大声了。

玛莲娜猛踩油门,汽车沿着这条通往湖泊的死路一路向大山疾驰。速度表的指针一直在跳动,乡村公路的限定时速是五十五英里,我们已经超速了,片刻后,我们的时速就达到了七十英里。大风刮进车里,呼呼作响,我的头发胡乱飘动,抽打着我的脖子,我再也听不到音乐声了。我的声音颤抖着,我把脚放在车底盘上。我想把我那边的窗户摇上去,但玛莲娜从她那边上了锁。她看着我,咧开嘴笑了,我感觉汽车慢慢地向路肩驶去,车轮碾过,碎石乱飞。她把车驶回车道,速度表颤动几下,随即超过了八十五英里。玛莲娜的马尾几乎都散开了,我不知道她看不看得清速度表,她是不是根本没意识到我们的速度已经到了九十英里,此外,她有没有闻到风中夹杂着一股新出现的辛辣味,那是面包车的零件散发出的煳味。车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轻笑两声,让她开慢点,几秒钟后,我厉声叫她放慢速度,见她没有答复,我只好大喊,说她疯了,说她吓坏我了,我想从这辆该死的车上下去,我还说我们会死的,她这是在拿我们两个的小命开玩笑。这会儿,我们的速度是一百英里,正在歪歪扭扭地翻过另一座山,汽车轰隆作响。我们来到山顶,车轮悬空,离开了路面,等我们再次落到地面上,我狠狠地撞在了储物箱上,我赶紧伸出小臂,稳住我自己。她没有刹车,我连忙系好安全带。密歇根湖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湖水有着加勒比海一样的蓝色,水面上波光闪闪。我们距离悬崖只有不到半英里,停车场和通往沙滩的小路都在那里。

她不会停下,有那么一刻,一种陌生的感觉自我心底升起,愤怒、渴望和恐惧掺杂在一起。“来吧,”我心想,“来吧。”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但我已经受够了总是做那个“说不”的人,我再也不想小心翼翼、畏缩不前。“如果我一直开呢?”她喊道。后来,我才意识到她八成是磕了药,那瓶奥施康定的药效现在差不多该显现了,药片在我对她的记忆中若隐若现,就像额外的特写。我还记得她的眼睛,她的头发很久未洗,发梢蓬乱不堪。

现在,湖泊比天空还要宽阔。等我们掉进水里,需要多久,我才能踢开副驾驶的窗户,我的人字拖才会飘到汽车的顶部,我的身体才会疯狂地需要空气?

玛莲娜并不擅长游泳。

然而,在距离悬崖十几个车身的长度之外,我们开始慢了下来。面包车左摇右晃地沿着虚线前行,车身倾斜,靠车轮的外部边缘着地。随着吱嘎一声,车身猛地一颤,我们停了下来。我的身体向前弹了出去,安全带勒进我的双乳之间。车头灯贴着板条栅栏,在栅栏另一边,就是长四分之一英里的陡峭山坡,坡下便是月牙形状的石滩。汽车呜呜一声,发动机松了一口气。我差一点儿就哭出来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我恨她知道我现在的样子。

“拜托。”玛莲娜说,但她气喘吁吁的,过了很久,才喘匀气,“你真以为我会让你有危险?”每次只要焦虑或兴奋,她就会长荨麻疹,这会儿,从她的锁骨到脖子上跳动的肌腱再到下巴,都布满了如同精细红色蕾丝的荨麻疹。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膝盖,形成了一个向外开的小圆圈,我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我真想把唾沫吐到她的脸上。我真想走开,远离她逼我所做的一切,远离从很多方面都变得很坏的我,而且,在一瞬间,这看似有可能实现,我也几乎那么做了。我把手塞在大腿下面,免得被她看到我在发抖,我直勾勾地盯着松香除臭剂。那东西在颤动,像是车子仍在移动中。“凯特。”她说。

这并不是一个问题。我爱她的野性。我对这份野性充满渴望。那么,当我心里的一个声音问我是否值得为此丢掉性命,我为什么会听到否定的答案?

我猛地眨眼,将泪水逼了回去。我摇晃脑袋,哈哈笑了起来,她也大笑起来,我们之间的这件恐怖的事消失了,只剩下我心里一条很小的裂缝,永远无法弥补。我们从后座抓起装有零食的塑料袋,沿小路向下面的沙滩走去。我已经开始忘记几分钟前让我痛苦不堪的感觉。“去做吧,你已经做过了,你这个婊子。”她又唱了起来,她唱的是《加利福尼亚》,她唱到了在落日下亲吻警察和返回故乡的部分。我也随着她唱起来。

琼妮·米歇尔的歌很适合玛莲娜。她轻轻松松就能唱出高音,在各个音符之间自如转换,她能完美地模仿琼妮那浑厚的颤音,把音节变成回荡的钟铃声。这是我能想起的一次听玛莲娜唱《加利福尼亚》,不过实际上可能并非如此。那是她很喜欢的歌之一。四个月后,她便离开了人世。严格来说,她是遇溺身亡。不过不是那天我害怕的那样:坐在瑞德的面包车里,冲出护栏,一头扎进水里。没有巨大的水花,没有沙滩上的尖叫,没有救生员冲过来,她可能更喜欢这样。

在基沃尼市郊的树林里有一条河,河上结的冰不到六英寸厚,冰上布满裂缝,她就是在那里窒息而死的。当时是十一月的一个傍晚时分,她没理由到那里去的。她穿着我的一件旧外套和一双破烂的凯德软底帆布鞋,而警察极其重视这些东西。她随身携带的大手提袋里装满了零钱,她走起路来,硬币碰到药瓶和一部翻盖手机,肯定会叮当乱响。她的头狠狠地撞在河中的一块石头上,人们认为她被撞晕了,身体就这样滑了下去,而后,水没过了她的嘴和鼻孔。

有些细节就是事实,但这样的细节非常少,只知道她在哪里被人发现,穿了什么衣服,带了什么东西。按照我大哥吉米所说,她死前有人看见她是在下午5点12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车里的时钟显示的就是这三个数字。但是,他后来在喝醉的时候满心沮丧地告诉我,他记得的这个时间可能是她刚上车的时间。他说,他也可能是在5点12分离开家的,那时他甚至还没有去接她。我很理解为什么无法确定时间这件事带给他这么大的困扰。我们两个其实都不相信她的死纯属意外。

 

下午一点刚过,我接到了一个幽灵打来的电话,而距离那天在车里,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当时,我正穿过第五大道,路两侧矗立着一栋栋毫无特色的摩天大楼,我周围都是身着羊毛长大衣的人,就在我放慢速度、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的时候,他们都很不高兴。我宿醉未醒,眉头紧皱,心脏跳得很快。当我看到区号是231时,我便按下了“忽略”键。我靠在一家熟食店的橱窗上,感觉胸口十分紧绷。我与密歇根北部再无瓜葛;母亲和罗杰一起住在安阿伯市,即便过了十年,我一想起罗杰,还是会把他当成母亲的新婚丈夫;吉米住在密歇根州上半岛,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专门建造价格昂贵的度假屋。

打电话的人留下了一条语音信息。

“嗨,”那个人说。是个男人,他说元音字母带着鼻音,让我想起了家乡。“对不起。”他说,然后,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这很奇怪。“这是凯特的电话吗,是来自银湖的凯瑟琳吗?我是萨尔。”

萨尔小时候的样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固定电话线缠绕在他的手指上,但好像有了魔力一样,他的声音却是成年人的。我几乎就要笑出来了。萨尔·乔伊纳。“我在纽约。”他停顿片刻,然后拖长音说,“我在大苹果城。”像是在向听者证明他说的是真话,这样的情况既不可思议,又真真切切。“你八成不记得我了,”他说。听了这话,我大笑起来,至少是发出了和大笑差不多的声音,那种尖锐的吸气声越来越尖,听起来并不是不开心。“但愿我的电话没打扰到你。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抽出一个钟头和我见一面。聊聊我的姐姐。”

往事一股脑儿涌了回来。比起我周围的城市,回忆的边缘更为锋利,更为清晰,萨尔刚一说出他的名字,城市似乎就变得模糊,随即消失不见。不过,它已经在那里了,不是吗?我生活中的那段时期是如此短暂,几乎刚一开始就结束了,然而,有些事是我始终都想弄清楚的,那个问题一直埋藏在我的内心深处,嘀嘀嗒嗒地响着,就像一颗真的地雷。

231。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电话是她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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