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
今天的班会有点特别,班主任邓老师把我们带到校外的一个水塘边。
在绸缎般柔柔的阳光斜照下,对面那圈水草的倒影被拉得长长的,微波荡漾中,慢条斯理地变化出各种有趣的形状。偶尔一条脊背青青的鱼儿悄悄游上来又马上掉头溜走,不经意间给弄出点儿小动静。
我们沉浸于这份宁静。
邓老师弯腰捡起一块大石头,推铅球般用力一送,咚、哗,水花高高溅起,杂乱的沙沙声中,水面荡出无数圈圈,那些由倒影变化出来的形状,霎时碎了,动了。
“同学们,现在的水塘还是原来的水塘吗?”
我们齐声回答:“不是。”
“那么,它还可以回到原来吗?”
“可以。”
……
咬你一口
真没想到,这么美丽又温柔的女孩,居然会用那种只有动物才使用的武器来攻击我!
“吃了吗?”
“吃了。”
接着,沉默。
两年来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原本是有许多共同语言的,两年前,她认识了他,他们无话不谈,慢慢地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消失了。
我觉得,她的心已不在我这儿了,她却总说我多疑。我们开始吵架,从小打小闹,到闹分手。
“最近网上正闹世界末日呢?”为了打破尴尬,我先开口。
“闹吧。”她淡淡地说。 “你信吗?”
……
救美
“救命啊!”突然传来女子的惊叫。
阿Q如听到冲锋号般奋勇冲进树林。
是小美,她的前方有条眼镜蛇,离她不到一尺距离,高仰着头。蛇身缠在一个四十几岁的黝黑男人手臂上,男人脚下有个袋子,袋子在动。
“把蛇收起来。”阿Q威严地指点着那男人,断喝。
“嘿嘿嘿,可不止一条哦。”男人奸笑,并蹲下身子,准备解开袋口,阿Q见势不妙,立即改口:“等等,等等,别解开。”他回头,面露惧色:“小美,咱就不要反抗了,啊。”
“你!”她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反正你都,都,就看开些吧,拉个垫底的也不错啊。”
那男人却似乎听出了什么,提起袋子晃了晃:“究竟怎么回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放它们出来?”
……
转身
那年,阿Q和老虎一起到灵源山游玩,走着走着,阿Q就弱弱地说:“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看到一个厕所啊?”
老虎说:“真是的,刚才在下面那个庙里又不说。”
阿Q说:“那时候又不急。”
老虎扭捏了一会儿,就下了决心似的说:“反正没人,你就在前面那个小山丘后面解决掉吧。”
这是个秃顶山丘,顶部有个平地,平地边缘有块大石头,大石后杂草丛生,再往后,是个很深的山沟,对面壁立着一座墨绿墨绿的高山。阿Q走到大石后,傻眼了:前面有坟墓、左面有坟墓、右面也有坟墓。
阿Q缩了回来:“还是换个地方吧。”
老虎瞪了他一眼:“你不敢来,我来,你给我站岗去。”
阿Q说:“你真大胆。”
老虎说:“人有三急,现在我们最大,怕什么。”
……
阿Q和娜娜
阿Q抚摸着娜娜白玉儿般的手背:“你能不能再唱唱那首歌?”
“嗯。”
于是娜娜载歌载舞。
这可是娜娜成名以来第一次只对着一个人表演。
这真是太幸福太圆满了。
遗憾的是,这一切目前还不是真的。
阿Q的愿望就是把这一切变成真的。
自从在电视上看了娜娜的演唱会,阿Q就每日食不知味。阿Q并不只是想想而已,他正在付诸行动。
阿Q采用了既古老又方便的办法:写情书,然后等待机会把它交给娜娜。情书当然得写出水平,写出诚意,不能光写那些内容空洞,语言肉麻的东西,应该把每次幻想的细节写下来,那样才有意思。
……
阿Q的烦恼
阿Q总把赚来的钱全数交给老爸。
老婆多次为这个发飙,阿Q每次都解释说,怪自己赚的钱太少了,并拍胸脯保证,下次无论如何一定给自己留点。
可到头来阿Q没有一次兑现。 这一晚,老婆下了最后通牒:“下次见不到钱,就离婚。”阿Q慌忙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尽好话,并做了最坚决的保证,但是,最后他又万分感慨地说:“要是能赚多一点钱就好了。”
当晚阿Q竟真的梦到自己有了很多钱,一人梦,桌上就一大袋,阿Q正颤抖着手刷刷刷地数着,老婆开门进来了,她颇为惊讶:“不是说好了,怎么又取回来?”
“放心,这次全留着,只是从来没数过这么多钱,取回来过把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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