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漫谈群一年日记(2020.7.10-2021.7.10)》:
热议远未结束。丁伟、王震中、马萧林、张嘉极四位又从不同角度的深刻思考,发表了很有分量的意见,正是“深化探源”精神的体现。
正如丁元竹教授所说,新年开工从“探源”开始,在博物馆中推进,让历史告诉未来,让未来走得更好。
记得数年前我去台湾参访中台禅寺的博物馆,惊叹其怎么收藏了这么多文物。惟觉法师对我说,佛教讲“利乐有情”,文物是有灵性的,它会向着有情者走来。考古是去发掘未知的文物,博物馆是陈列走来的文物,有情者是真正享有了文物。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5000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从国家科委设立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5.16-2000.9.15),到国家文物局主导的中华文明探源工程(2001-2016),再到今天委员们讨论的“深化中华文明探源研究工程”,把我国文明起源和发展以及对人类的重大贡献更加清晰、更加全面地呈现出来,背后隐藏的其实是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进程中的一种文明自觉,一种文化自信,是对原由西方主导的现代化和全球化进程正在发生重大变化时的一种深层思考和回应。历史文化遗产不仅生动述说着过去,也深刻影响着当下和未来;不仅属于我们,也属于子孙后代。我们要丰富全社会历史文化滋养,塑造全民族历史认知,提高全民族的文化自觉,这是坚定文化自信的重要源泉。
说起文化自觉,又想起了年前田青教授在漫谈群里的讲座。他说:“在大多数情况下,‘文化自觉’不会自然发生,它常常是在灾难或巨大的民族危机甚至‘国破家亡’之后的一种深刻甚至痛苦的反思与觉悟。”在与日本、韩国的文化自觉历程比较之后,我们会发现,“文化自觉”常常是弱势文化在异文化以强力侵入时的应急机制,是弱势文化自我保护的一种反映。就像生物体对待暴力侵袭与“温柔抚摸”的自然反应不同一样,一种文化和另一种文化遭遇、碰撞的时候,强势文化、外来文化对弱势文化、本土文化的态度,常常是造成后者对前者是接受还是抗拒的关键因素。
这段话讲得深刻透彻。我也试举一例加以佐证。
土耳其,这个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有过奥斯曼帝国辉煌的大国,本属于地道的伊斯兰文明,但在现代转型中却以最大的决心彻底与伊斯兰文明断绝关系,力图成为西方文明的一分子。结果如何?不管土耳其如何自我阉割改种,西方国家和西方人从来都没有把土耳其看成一个西方国家。亨廷顿指出,这种不愿意认同自己原有文明属性,又无法被它想加入的另一文明所接受的自取其辱状态,必然会在全民族形成一种文明上、精神上无所归宿的极端沮丧感。
“自取其辱”就难免“恼羞成怒”,“极端沮丧”必酿出“极端主义”。现在对我国新疆一度构成威胁的“泛突厥主义”旗帜下的宗教极端思潮和暴力恐怖势力,其文化基础,可以追溯到土耳其民族的在文明上、精神上无所归宿的这种极端沮丧感。
文化的根,维系着民族精神。无论历史多么遥远、岁月如何蹉跎,无论社会怎么变革、如何转型,都不能除了根、丢了魂,都必须把根留住。根脉切断不得,根深才能叶茂。
所以我认为,“文化自觉”,乃是泥土对根的眷念,实质是“文化觉醒”。而觉醒,有“顿悟”的“幡然醒悟”,如田青教授列举的日本、韩国;也有我们在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过程中的“渐悟”。
“顿悟”也好,“渐悟”也罢,关键是能“悟”,要害是真“悟”。
现在我们开展“深化中华文明探源研究工程”,其实正关系到了全民族“文化自觉”的“渐悟”和“文化觉醒”的“顿悟”。2月22日
【重大提案兹事体大】
晓宏群主的表态,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贺云翱感谢云翱委员为中华文明探源付出的努力,非常赞同修改后的提案。也非常感谢奇葆副主席的关心、指导与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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