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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毡(西西长篇小说代表作,继王安忆、陈映真后又一部世界华文文学奖作品)
0.00     定价 ¥ 78.00
浙江图书馆
  • ISBN:
    9787544788946
  • 作      者:
    西西
  • 出 版 社 :
    译林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2-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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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西西长篇小说代表作,继王安忆、陈映真后又一部世界华文文学奖作品。

▲莫言、余华诚挚推荐,梁文道《一千零一夜》栏目深情荐读。

▲但愿镇长久,千里共婵娟。花家三代人的家族往事,温柔道来一座城市的记忆与性格,轻盈呈现香港百年生活史。

▲读完《飞毡》,心里住了一大家人:永远不会责怪孩子的花顺水夫妇,整天莫名研究这研究那、并不介意是否有所成的花家二傻、爱猫如命的叶重生,梦游的花艳颜,数十年如一日守护花艳颜的花里巴巴……

▲肥土镇世俗风情画卷:荷兰水店、酸枝铺、莲心茶坊、痘症医院、半山别墅……

▲豆瓣8.7分口碑之作!
如红楼闲话、陶庵梦忆;又像小时候听阿婆讲完一个童话;令人想起《麦兜故事》与《岁月神偷》。 ——豆瓣读者

▲台湾知名设计艺术家黄子钦装帧设计,其作品多次获得金蝶奖等设计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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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西西,原名张彦,广东中山人,一九三七年生于上海,一九五〇年定居香港。香港葛量洪教育学院毕业,曾任教职,为香港《素叶文学》同人。
著作极丰,包括诗歌、散文、小说等三十多种,代表作有《我城》《飞毡》《我的乔治亚》《白发阿娥及其他》等。形式与内容不断创新,影响深远。
二〇〇五年获《星洲日报》“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二〇一一年获香港书展“年度作家”,二〇一八年获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二〇一九年获瑞典“蝉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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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肥土镇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镇。在这里,住着做荷兰水生意的花顺记花家、开酸枝铺的叶家、卖莲心茶的陈家二老、为街坊救火救灾的斧头党人,还有将尾巴伸进鱼缸里垂钓的猫咪。
有一天,花里巴巴住的阁楼上,一幅地毯的流苏好像风吹动树叶那样飘舞起来。啊,原来我竟拥有一幅古老的飞毡。花里巴巴惊喜极了。飞毡要常常放它出去飞翔,它心情才会好,才会健康。于是,子夜时分,花里巴巴牵着梦游的花艳颜,坐上飞毡,翩翩飞上了天。这么长的岁月,花里巴巴仍是数十年如一日般警醒,每个夜晚守护着花艳颜。在空中,他们宛若一片奇异的幽浮,俯瞰着肥土镇的万家灯火……

《飞毡》是香港作家西西的长篇小说代表作,以花氏家族的百年兴衰作线,将肥土镇的世俗生活娓娓道来。肥土镇曾寂寂于一隅,机缘巧合,它竟学会了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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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荷兰水

花顺记的掌柜,早上很早起来打理店务,晚上也很早睡觉。荷兰水店铺里的一家大大小小连同伙计,也早早休息。什么晚上有飞毯在肥土镇飞来飞去,谁也没有见过。一大早,花顺记打开店门做生意,批发的商人把空瓶子一箱子一箱子搬回来交收,小贩们把装满荷兰水的瓶子一箱一箱搬上手推车。伙计们装瓶的装瓶,贴商标的贴商标,记账目的记账目,运冰块的运冰块。只要是夏天,花顺记里连猫也显得特别忙碌。
人们虽然长了两只眼睛,但不一定看见东西,也不可能看尽世界上的一切。整个肥土镇,说是看到飞毯的,不过几个人而已。有的人当晚早已睡觉,因为他们体内的生物钟是快钟;有的人从来不仰望天空,因为他们宁愿脚踏实地。那几个说看见飞毯的人,亲友也不相信,谁知道是不是眼花和胡思乱想。
花顺记是肥水街上的老字号,卖荷兰水也卖了许多年。别看这么小小的一瓶汽水,喜欢的人还挺多。肥土镇人一向习惯喝茶,热热的茶。空闲的时候,吃过饭后喝一杯,不知有多写意。镇里的茶楼早早就坐满茶客,一盅茶,两碟点心,生的熟的人坐在一堆,不到半盏茶的光景,早已天南地北聊起天来。这一辈的人,对荷兰水比较抗拒。
“冻冰冰的,别喝出病来。”茶客甲说。
“又甜,惹痰呐。”茶客乙说。
不过,年轻人和小孩子却喜欢,这是会上瘾的新事物。肥土镇几乎每天变,新奇的东西层出不穷,尤其是飞土大道,各种各样的人,各式各款的货物,看得人也来不及吃惊。荷兰水就是新事物之一,起初的生意还不怎样,渐渐就做开了。番人特别喜欢,因为他们又不上茶楼,喝的竟都是甜的茶,有一种叫作咖啡的东西,也是苦而带甜的。至于冻冰冰的饮品,番人尤其习惯,飞土大道上就有一种冻酒,还会起泡泡,叫作啤酒。番人爱喝荷兰水,大概是习惯了甜、冻,以及起泡泡。
肥土镇的人喝不喝荷兰水呢?居然也不少,尤其是住在半山区的肥土人,有的十分洋化,有的又因时髦,落伍不得,也喝荷兰水,若有什么亲朋戚友来做客,开几瓶荷兰水,非常摩登,也有了许多话题。单是那个瓶子,尖底的,瓶内又有一颗玻璃珠,岂不特别?有的人还留着当摆设看。
花顺记的荷兰水,大多运到飞土大道的办馆、士多去,以批发的生意多,可零售也不坏,常常有半山区的肥土人驾了会勃勃叫的车来买,总是一箱一箱搬回去。夏天天气热,喝荷兰水有人觉得很舒爽,也来买一瓶,站在花顺记的店门口,咕噜咕噜灌几口,还和掌柜的聊天哩。既做生意,又交朋友。
一年里面,花顺记大约只做七八个月的生意,一到天冷,不再做荷兰水。天气冷,冻水还有谁去喝呢?也只有番人才不理气候季节,依然买荷兰水。夏天的时候,花顺记做许多荷兰水,好像蜜蜂采蜜过冬的样子。的确,冬天的花顺记,店内湿漉漉的水消失了,没有人勤奋地洗瓶子,没有人贴商标,没有人手摇机器把汽水入瓶。总之,没有人做荷兰水。这时候的荷兰水店,真的和冬眠差不多。冬天的时候,也有办馆要荷兰水,花顺记是有存货的,秋末储藏的一批荷兰水,正好一点一点批发出去,门市才没有荷兰水卖。春天一到,惊蛰之后,虫蚁都爬出泥土,花顺记的机器,又咯隆咯隆响起来。


摩啰

冬天的花顺记,虽然不做荷兰水,可仍然打开店门做生意。做些什么生意?可得看伙计们的花样了。每到冬天,花顺记的老板就把店铺交给伙计去打理,赚到的钱也归他们自己。有的伙计回乡下去过年,和亲人团聚;有的仍留在花顺记,继续赚点钱。到了冬天,花顺记的店铺门口就五花八门了,年年有不同的风景,甚至个个月变换内容,因为做什么生意,全由伙计去决定。
有时候,伙计们在店门口卖粥和糕饼,有时候卖煎炸的矮瓜、鱿鱼,有时候卖卤水豆腐、猪肝猪肾,曾经有一阵子,还卖小鸡小鸭小白兔。渐渐地,“花顺记又在卖什么呀”倒成了街坊的话题。有好几年,花顺记的店面干脆租给人家做短暂的生意。于是,有时店内在弹棉花,有时又有人扎雨伞。
有一年,可特别啰。花顺记的一边店铺摆卖的竟是肥土镇罕见的新鲜事物。看看墙上挂着、地上摊着的东西就可知特别:长颈的银茶壶、葫芦形的玻璃杯子、用金银线织出来的布匹、一艘艘小艇那样的绣花鞋,还有,地毯。这些东西,本来在肥土镇也不算最最稀奇,因为肥土镇可以说是世界各地古怪东西都会有的市集,就看在哪一个角落出现就是了。像肥水街,摆卖那样的货物,倒比较例外。
要找不常见的怪东西,肥土镇的人自然会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可这样的人并不多。卖的特别,找的也特别。为什么卖的特别呢,因为他们都不是肥土镇原住民,而是从外地来的印籍人士:皮肤黑黑的,眼睛大大的,满脸胡子,头上包着白布。他们和肥土镇的其他番人不一样,肥土镇的人称他们作“摩啰”。
摩啰们怎么会到肥土镇来呢?他们可不是来做生意的商人,而是做生意的番人带来的雇员,有的以前是海员。他们在肥土镇的职业主要是当看更,替银行、货栈、洋行或者半山区的别墅守门。渐渐地,人老了,家人也来了,就在飞土区的两条小街上摆卖些土产以及旧货。
谁要找伽南香、咖喱、各式的麻布,找到摩啰先生就行了。他们的货物中最吸引人的还是一些旧货:挂钟、怀表、玉镯、项链、手摇留声机、唱片、杂志、书本。大至桌椅床柜,小至一个弹簧,一条钢丝,还有看起来又破又锈的烂铜烂铁,非常美丽的琉璃灯罩。只要有耐性,且有眼光,常常有人在摩啰先生那里买到十七世纪的名画,十八世纪的古董。
“花顺记又在卖些什么呀?”
“哎呀,来了一个摩啰,卖些摩啰东西。”
这样说,正说错了,因为在花顺记摆卖的人不是摩啰,他卖的货物也不是摩啰特产。他的确是外乡人,满腮胡子、大眼睛、卷头发,也不穿肥土镇一般人穿的衣服,难怪叫人误会。有一点比较明显,他的头上并没有包着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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