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胸膛行走西藏》:
在中国西南部一块隆起的土地上,有一条被人们称为“天路”的公路,它就是通往雪域西藏的川藏公路。
川藏公路1954年建成,是西藏解放后修建的里程最长、工程最艰巨的一条高原公路,它为国家巩固西南边防、繁荣西藏经济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川藏公路全程2400多公里,东起四川成都,翻越14座海拔4000米以上的大山,跨越10余条大江大河,西至西藏拉萨。公路沿途一年四季冰冻、水患、塌方、泥石流、雪崩等公路病害不断,阻通现象经常发生,车毁人亡的事故频发。
这条路被称为“天路”,其中至少有两层含义:一层是,这条路海拔高,平均高度在3000米以上,人们行走在路上如同行走在天上;另一层是,走上了这条路,就等于走上了一条奇险之路、灾难之路,使人感觉就像在一步步走向西天。
我曾经许多次走上“天路”。每走一次,我的灵魂就会得到一次净化。我的身心像被铺天盖地的皓雪搓洗过一样,抹去了世俗的浮躁与污秽;心灵的窗户像被富有质感的祥云擦拭过似的,坦诚纯净如高原湛蓝的天空。感觉里,我属于西藏,属于川藏线。走在奇险无比的川藏公路上,我能感觉到西藏的脉搏在跳动。我的一切似乎都被强烈的阳光融化在那片土地上,变成了那里的一块山石、一捧冰雪、一双冰川上的脚印、一声神鹰的呜叫。在那里,我深切地感到了活着的艰难和死去的容易。在那里,我两次目睹战友一声不吭地倒在雪地上、倒在血泊里,永远长眠在雪域高原。这哪里是路哟,分明是一个个平凡而伟大的忠魂铸起的永恒的丰碑。透过丰碑,我仿佛看到了冰山雪谷间那些橄榄绿的身影,感受到了川藏线勃勃的生命的力量……
第一章历史的背影
解放前的西藏,12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没有一米公路,没有一辆汽车。
那时,西藏的物资运输主要靠骡马和人工,还有少量的牛皮船,许多人畜冻死饿死在艰险的古老驿道上。从成都到拉萨,每天最多只能走三四十公里,来回一趟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而一年之中,真正能通行的时间只有四五个月,其余七八个月时间,驿道被雨水、冰雪封堵。
1930年出版的《西藏始末纪要》一书中,是这样描述西藏当时的交通的,“乱石纵横,人马路绝,艰险万状,不可名态”“世上无论何人,到此未有不胆战股栗者”。
解放十年后的西藏,拥有公路.5648公里,民用汽车1330辆。
1.西柏坡,毛泽东决定出兵西藏
1949年2月初,在西柏坡的一间普通的屋子里,毛泽东对苏联特使米高扬说:“西藏的问题不难解决,只是不能太快,不能过于鲁莽。因为一是交通困难,大军不便行动,给养供应麻烦较多;二是民族问题……”
可见,毛泽东已经把目光投向了西藏那块神秘之地,他在关注、思考西藏问题的特殊性、复杂性和交通运输困难的严重性。
1949年10月,毛泽东在给邓小平的电报中指示:“经营云、贵、川、康及西藏的兵力,为二野全军及十八军团,共60万人。”这是解放军的精锐部队,足以说明毛泽东对进军西藏的重视。
40天后,毛泽东又致电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彭德怀:“经营西藏问题请你提到西北局会议上讨论一下……西藏问题的解决应争取明年秋季或冬季完成之。就现在情况看,应责成西北局担负主要责任,西南局担负第二位的责任。因为西北结束战争较西南为早,由青海去西藏的道路据有些人说也比较平坦好走。班禅及其一群又在青海。解决西藏问题不出兵是不可能的,出兵当然不只有西北一路,还要有西南一路。故西南局在川康平定之后,即应着手经营西藏……”
当时,西北已无战事,西南正在剿匪。
二十几天后,也就是1949年12月中旬,毛泽东出访苏联途中,在火车上给第二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委邓小平,西南军区司令员贺龙写了封信。信中说:为不失时机地解放西藏,打击帝国主义侵略扩张野心,促使西藏朝内向转化,进军西藏宜早不宜迟,否则夜长梦多。
12月30日,彭德怀致电中共中央并毛泽东,详细报告了由新疆、青海进藏的道路和气候情况,提出:由青海、新疆入藏困难极大,难以克服。由四川康定兵分两路,一路经理塘、科麦,一路经甘孜、昌都,两路进藏,比从新疆、青海进藏容易。
两天后,1950年1月2日,毛泽东从莫斯科致电中共中央,以及彭德怀、邓小平、刘伯承、贺龙:“西藏人口虽然不多,但国际地位极其重要……由青海、新疆进藏,既然有很大困难,则向西藏进军及经营西藏的任务应确定由西南局担负。……我意如果没有不可克服的困难,应当争取于今年5月中旬开始向西藏进军。由打箭炉(康定)分两路推进到西康、西藏的接境地区,修好汽车路或大车路……”
同时,毛泽东强调:“必须一面进军,一面修路。”
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第二野战军确定由十八军担负进藏任务,以十八军军长张国华为领导核心,筹划进军西藏和经营西藏的任务。
为了保证进藏部队的物资供应,西南局和西南军区确定了“只要使用合理,需要什么给什么”的支援方针,做出了“不惜一切代价,克服一切困难,抢修公路”的决定。毛泽东进军西藏指示发出十天后,第二野战军发出指示,要求各部队“尽一切可能的力量,从人员、装备、运输等各方面”,支援十八军进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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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益民的胸膛是热的,走过的的路是热的,他的笔及笔下的人物更是热的,《用胸膛行走西藏》带着滚烫的气息向我们走来。
——著名作家 何建明
这是当代文学中开放的一束英雄花朵。战士们宗教般的忠诚,如同从遥远的高原,为身处喧嚣尘世的人们引来了一溪清洗心灵、滋润肺腑的圣水。
——文学评论家 李炳银
《用胸膛行走西藏》是一首深情的英雄主义颂歌,具有很强的震撼力,催人泪下的感染力,促人进取、使人净化的提升力。
——文学评论家 何西来